迟到一个星期,但还是码完了。
可以当作是《后沙海》的番外来看,微剧透,时间节点在没有写到的部分,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傻白甜。
没有逻辑,也基本没啥剧情,不知道怎么会写成这么长的。
总之,打滚求回复(≧∇≦)小伙伴们国庆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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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月下
月上三竿,我们随意找了一个地方歇息。
地方靠近一片灌木丛。我看中了这里,是因为不远处有一条小溪,被大大小小的碎石掩盖着,本身很难察觉得到,只不过中途胖子开溜撒了泡尿,误打误撞被他发现了自己脚下那块地儿有河流流过的痕迹,一喜之下把我和闷油瓶都招呼了过去,跟发现新大陆似的。
赶了一天的路,虽说算不上疲软,但还是累人,我把肩上的装备包一甩在地,直接就躺在了杂草丛上。杂草很多毛刺,扎得我的脸直痒痒,但我还是连动都不想动。
“小哥。”我百无聊赖地动了动往边上伸的右手,我知道闷油瓶就坐在我旁边,“还有多久?”
闷油瓶把系在我裤腰上的指南针连着铁环扯了出来,我暗骂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客气,话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动手,不过转念一想,又觉得这家伙好像从来就没跟我客气过,反倒是我一直都对他好声好气,这不禁让我有点忿忿不平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借助太阳或植被特征判断方向的方法行不通,这种时候,还是现代科技最实在。闷油瓶拿着我的夜光指南针调整着方向,最终在一个方位停了下来,对我道:“如果方向没错,还剩五天。”
我点了点头,算作回应。闷油瓶的预测和计数技能精准得吓人,我丝毫不怀疑他,直接就默认了这个说法,但胖子还是不忘在这时来一回溜须打屁,嚷嚷道:“小哥你行啊,是不是偷偷带了个计步器?”
“长点脑。”我双手托着后脑勺道,“小哥会用我的指南针就不错了,你还指望他会用计步器?”
“我说你怎么老是瞧不起人。”胖子不满,“当年你能恢复记忆,不还是靠咱小哥的传真技术。要不然,你还得跟那个姓孙的小子玩过家家。”
这事其实我不想再提,胖子说这些应该也没有别的意思,而且不久前我已经对闷油瓶泄过气了,现在他脑子终于拐过了弯,承认他折腾了那么久都是为了我,还差一步,就能收拾东西回家过日子。但即便如此,现在听起来,还是止不住气闷。狗日的,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,非得磕磕碰碰走了那么一大段弯路,换谁都会觉得不爽。
“谁让他用传真机了?”我回道,“要不是他把我的笔记都收走了,我用得着跑一趟新疆?”
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能当着闷油瓶的面吐槽他的那些“恶行”,我发现就算有时候我说得特别刻薄,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。以前不敢,是因为怕,现在敢了,也许是胆子大了,又或者,是觉得自己已经能仗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。
闷油瓶把指南针放回我的手上,然后不重不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掌心。
胖子把装备包扯了过去,拿出无烟炉,拔走了一些过长的杂草,架在地上,然后又把包里一些零零碎碎的干粮拿了出来。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些什么,我现在光是听到压缩饼干包装纸的摩擦声就能反胃酸。
但胖子的厨艺称得上是上等,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他有这方面的手艺,只不过平时吃的东西乱七八糟,抓了只青蛙都能面不改色扒下腿烤着吃,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谁能把压缩饼干煮得更能下咽。可不得不承认,胖子在我们三个人当中一直都担当着类似于厨娘的角色。要是他把我和闷油瓶晾一块,我估计迟早会得压缩饼干恐惧症。
从小溪舀了瓢水,胖子直接把剩下的罐头全部倒进了水里,打算一锅煮,我们剩下的罐头就这些了,今晚一次性清空,估计胖子想吃一顿丰富的。
我继续躺在地上,听着耳边咕咚的水声,直直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。野外的月亮我看过太多次,印象中都十分明亮。而记忆最清晰的一次,出现在墨脱。那时候我还呆在庙里做最后的部署,闷油瓶在最后一天把我拉了出来,当时我抬头看到的月亮,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,浑圆而明亮。
“今天该不会是初十五吧?”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个想法。
“瞧瞧手机不就晓得了呗,怎么,天真同志,今天突然诗兴大发?”
“睹物思人,你信不信?”我瞄了瞄闷油瓶,笑道,“我手机早八百年没电了,你让我说现在是几月份可能都说不准。但是日期月份什么都是狗屁,我看这月亮就挺像十五的,干脆就把今天当作八月十五来过?”
“你真是越来越野蛮了。”胖子夸张叹了口气,“不过谁叫胖爷我就吃你这一套。小哥,今天咱们加料,你看行不?”
闷油瓶云淡风轻地把视线从远方收回至了近前,淡淡答道:“好。”
准备工作十分讲究。想要在树丛荒林里抓到野味,几率其实比在河里抓到一条大石斑还要低。那些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孤男寡女在火篝旁吃着烤兔聊着人生,最后干柴烈火不可收拾,都是骗人的,人在野外,首先想到的都只会是生存,而不是玩情趣。虽然我也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歹念,但终究还是不敢多想。
闷油瓶从一座土坡后面的树丛里拾来了几根树枝,我心领神会地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铲,拉开伸缩杆就开始往地上刨坑。
说起来,比起做古玩,也许下地才是我的老本行,虽然出道比较晚,但阅历算是十分丰富,别人在学基础,搁到我这儿就相当于直接进阶。所以像是挖坑开洞这种基本技能,我其实是欠缺的,动作跟新手一样菜,没什么技巧可言。
胖子看不下去了,一把拦住我:“得了,别在这儿丢人,这种事情交给小哥,咱俩一边儿凉快去。”
“你还看不起人了?”我道,“老子挖坑可是专业,对吧小哥?”
闷油瓶把我手里的铲子拿了过去,看了我一眼:“你还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胖子在一旁爆笑,我又气又想笑,心想这人居然也会调侃人了,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休息当然是不可能的。胖子说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别的野味,让闷油瓶一个人在这儿捣弄。我觉得胖子有些反常,一翻过土坡,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单独想跟我说。
胖子把我扯近了一些,鬼鬼祟祟地朝我背后看了看,不用想都知道他在顾忌闷油瓶,我有些不耐烦,直接就说:“干嘛,小哥招惹你了?”
结果胖子莫名奇妙地看了我一眼,回问道:“难道不是他招惹你了?”
“他招惹我什么。”我满头雾水。
“别装。”胖子又往背后瞄了瞄,“先问你一个问题,你们两个,多久没见面了?”
“你问这个干嘛。”
像是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,胖子突然笑了笑:“瞅你这反应,一看就是被胖爷我说中了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那些事情,胖爷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小哥被你改造成什么样儿的,但结果他娘的只是放了个屁。”
原来还真是在说这档子事儿,我叹了口气,点上一根烟。“能放个屁已经不错了,你还指望我俩能搞什么花样?”我道,“要不要现场在你面前打上一炮?”
胖子摆摆手:“你小子也太污了,你们要是能发展到那一步,估计胖爷我也没眼看。”
“你不信?”我似笑非笑看着胖子,渐渐能从他眼里看出了惊讶的神色,大笑一声道:“骗你的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。”
“别说不可能。胖爷我什么风浪没见过,你要现在跟我说你就是个兔儿爷,我也能立刻接受。”
“你丫就是过来损我的是吧?”
“对没错,就他娘的是在损你。”胖子道,我现在才发觉,比起嘴贱,原来他一点都不输我,“天真,做人不能怂,更不能什么都不想要,就算修过行,也不代表能清心寡欲。看过金瓶梅没?里面的小尼姑不也照样……”
认识胖子这么多年,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不靠谱的还会给别人讲道理,连忙打住他的话头,道:“行了行了,别把你看过的那些黄片拿出来显摆。”
看我情绪有点不对头,胖子也算是识相地消停了一会儿。我给他递了根烟,两个人坐在土坡上,没有再说话。
和闷油瓶见面是在两天前,在这之前的一个多月里,我因为一些原因把他给支走了。这是一个于情于理都十分妥当的决定,当时我的计划已经进入了全面部署阶段,闷油瓶负责的一环必须要由他一个人去完成,其中存在着种种变数,我没有办法预估这些可能性,只能留给他一个自我发挥的空间。
但更重要的,还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都需要独处。在墨脱,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有了很大的变化,这种变化应该是自然而然的,太多的事情总以为发生过了就不该再留恋,但实际上它们一直都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,等待一个契机让它们一触即发。所以直到现在,我也没觉得当时的行为有多出格。怎么想的,就该怎么做,事情一结束,我会为自己的行为埋单。闷油瓶提出想暂时离开,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。这人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,但说不定其实心里头细腻得要命。只不过当时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无限接近一个时间节点,随时都可能会把暂时的别离变成永远的离开,我只能单方面地寄希望于他身上,一切保持现状。
其实我不是什么都不想要,我只是觉得做人不能这么贪心,特别是对于闷油瓶,必须要懂得放低自己的心理预期,才能获得满足。
大概是看到我在发愣,胖子耐不住踢了我一脚:“在想什么呢愣头愣脑的,小哥那边儿已经逮到一对兔崽子了,还不快过去?”
我还没从刚才的思绪里回过神,愣愣地应了一声,跟着胖子就走回到土坡背后的那一片杂草丛里。
地上用树枝架起了一个简易的烧烤架,两只野兔像晾尸一样被倒挂在横枝上,底下升起的旺火把它们烤得油香四溢,滴落的油脂迅速爆开,传来了孜孜的脆响。
估计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捕获野兔的人也就只有闷油瓶了。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把野兔给一锅端了,然后才挑了两只比较肥的过来。
无烟炉上的不锈钢锅盛着一大锅罐头汤,单凭视觉我都能想像到阵阵扑来的肉香。虽然这些年我已经不能吃太多肉,只能吃最开始的一两口,但是现在的情况,终归不能扫兴。
我勺了一碗罐头汤试了试味儿,递给了闷油瓶,然后又给自己勺了一碗,这时边上却递来了一瓶酒。我定睛一看,正宗烧刀子,不明所以地抬了抬头,就听到闷油瓶对我道:“喝吗?”
我其实不饿,就只是想来点刺激的,眼下烈酒确实是最好的选择,我二话不说就把酒夺了过来,倒转瓶口对嘴直灌。胖子见状立刻猛拍我的背,大声喝道:“喝这么猴急干啥,给胖爷我留点。”
我被胖子这么一拍噎了一大口酒,过了好半会儿才把气顺过来:“你他娘的不动手动脚会憋死是吧?”
“看你这样子我就憋得慌。”胖子道,“没事喝个啥闷酒,要喝也得先让小哥尝尝鲜,要不然酒太烈,把你的胃涮出血。”
我呸了一声,刚想说“我又不是喝硫酸”,闷油瓶就抢先一步道:“尝过了。”
话音刚落,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,直接把准备吞下去的酒喷了出来。火堆霎时轰了一声,高高窜起了一阵阵火苗,几乎快把野兔的屁股烤成了糊。
闷油瓶见状把用树杈串起的整只野兔塞进了我的手里,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没说什么。我这才发现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,一没留神就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。
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再说话,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吃,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捎来了一瓶孜然,把整只野兔上上下下洒了个遍,愣是盖过了那股焦味儿。我一边吃,一边时不时往闷油瓶那边瞄,发现很多时候都恰巧能和他对上眼。这种巧合平时很少发生,但我也懒得去讨个说法,反正我还有大把时间,想怎么拖拉都没有问题。
之后我借口困了,撂下一个烂摊子就往帐篷里钻。刚才酒喝得太猛,还没缓过劲儿,整个脑袋搅成了浆糊,我揉了揉太阳穴,缩进睡袋,听着外面一些细微的说话声,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。
半夜,我被膀胱传来的一阵尿意憋醒,折腾着坐起身,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打着呼噜的胖子挪到一边,拉开帐篷拉链,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。
帐篷外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昏暗,挂在天边的星星点点自看不见的远处延伸,铺天盖地映照着草根枝叶。我鬼使神差地关了帐篷灯,绕走了出去。
树丛比较稀疏,我绕到帐篷背面才找到了一个好地方,解开腰带,拉下拉链就准备掏鸟,结果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。
“吴邪。”
我脑门一轰,像做贼一样把裤头链拉了回去,转身看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在清楚了一个坐在土坡边上的人影。
靠,老子是来解决三急的,怕他干啥?
我干笑一声问:“小哥,守夜呢?怎么躲在那种地方?怪吓人的。”
本来也没打算他会接我的话,我往树丛里又靠近了一些,谁知道这人竟然直接走了过来,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在干什么?”
我心说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,这时闷油瓶眼睛朝我下面看了看,罕见地皱起了眉头。
我不明就里,顺着他的方向也看了下去,只见自己的裤腰带还松松垮垮地绕在胯边,拉链根本没拉好,里面打底的那条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中。
我后退一步,好像小时候尿床被爸妈发现了一样看着闷油瓶,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误会了一些事情。
“我……”
闷油瓶看着我,神色依旧平静,但不知道是不是月色的原因,他的眼神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。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脑子里却是在四处跑火车。我想告诉他我他娘只是过来撒泡尿的,解决之后就立刻走人,但是刚才又把裤头链拉回去了该怎么解释?要是警告他别误会,老子举双手双脚发誓自己绝对没在撸管,这种话我要怎么跟闷油瓶说?万一他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呢?
眼看他眉皱得更深,又准备说话,我急了,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,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憋着尿,血气上涌就朝他吼:“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?”
一吼完我就后悔了。闷油瓶朝我走近了一步,我突然有些紧张,手不知道往哪儿放,又往后退了些。他娘的,早知道就别喝那么多酒。
闷油瓶闻言敛了敛神,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沉沉地问道:“生什么气。”
我一听,心里立刻软下一大截。俗话说,师傅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,我一直怀疑瞎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把我带错了门,然后还神经兮兮骗我这就是佛门,一打开,相当于遁入空门,从此以后一无所有,却又无所不有。
放屁,老子想要的东西,从头到尾就只有一样而已。
怂也认了,我突然想起胖子刚才说的话,半点没有感到惭愧的意思,觉得是时候也该好好跟这个人聊聊天。但是,转念一想,又觉得这种能把闷油瓶吊在手里的机会可不多,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。
我干咳几声,深吸一口气,瞥一眼装作蔑视,然后回道:“亏你还能看得出来。”
“你这两天有点不对劲。”闷油瓶道,“我一直在观察你。”
哎哟,我强忍住大笑的冲动,绷着脸接着道:“你要是再不说话,我简直都快要以为你又他妈失忆了。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看不出什么,要不要拿些东西出来证明一下?”
闷油瓶摇了摇头:“你可以问我问题。”
我几乎憋笑憋到眼泪都快出来了,硬着头皮问了一句:“离开墨脱之后,咱们住的那家招待所叫什么名儿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答道,我一听,倒是有些慌。狗日的他该不会真的忘了什么吧?我琢磨着再追问一个问题,还没问出口,闷油瓶又说了一句,“但是我记得你在那里对我说过的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我没反应过来,心想难道还有他记得我不记得的?
“你说……”闷油瓶突然把语速降得很慢,“如果我回来了,而且没有失忆,你就……”
“停!打住!”我一个激灵,立刻扑过去捂住闷油瓶的嘴。
就在刚才的一瞬间,我突然想起了他口中所指的“一句话”到底是什么。当时我敢对着他说,主要是因为大脑过于兴奋,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,但是现在回想起来,我都十分佩服自己竟然能说出那种难以启齿的话。换作是现在,给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说。
“行,记得就行,别在这里说。”我继续捂着闷油瓶的嘴,不停把他往下压,老脸却不住地在发烫,“这里……这里不行,下次再说。”
闷油瓶眨了眨眼,笑了笑,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,轻松拨到了耳边,然后捏了捏我的手掌心,我倒吸一口凉气,还没理清楚这个动作的含义,就被推在了树干上,后脑勺被托起,两片冰凉的嘴唇就压了上来。
接吻的经历我们不是没有,但过程都不太愉快,说来其实也无可厚非,我和闷油瓶阅历丰富,但情事上的经验都只是个蛋,什么都得靠摸索,或者说,靠本能。换句话来说,我可以在这种事情上与他进行平等的竞争,眼下这家伙竟然给我来了个下马威,我只觉得我彻彻底底地吃亏了。
我勉强腾出一只手扶着闷油瓶的腰,好借力调整重心,但无奈这人力气实在太大,死死把我钉在树干上,我只能变换着角度和他接吻,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。
今天的闷油瓶是少见的热情,这从他动作上的细节就能感受得到,我不知道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是什么促使了他有这样的小情绪,但不出意料我们俩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。
也许是太过刺激,慢慢地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混沌,我承认我的自制力远不如闷油瓶,火一挑起好久才能灭。我闭着眼睛啃着他的嘴,一边下意识地摸着他的胸肌。
这时,我明显感觉到闷油瓶的呼吸停滞了一下,捏着我的肩撤了出来,我有些不满,走前一步往他身上贴,结果闷油瓶果断把我推开,微微低头,轻声喘着气。
我也在喘,终于也收回了理智。闷油瓶这个人总能在我快要失控的时侯把我拉扯回来,告诉我,你现在干这种事情不合适。这很让人扫兴,但不可否认,这绝对是必不可少的。
而对于闷油瓶来说,他能做到这一步,也就够了。
只不过这样一来,我是真的要跑去撸管了,尿到现在还憋着,那二两肉估计已经涨得不行,我拨开了闷油瓶搭在我肩上的手,笑了笑,道:“小哥,时侯也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,咱们把胖子叫起来守夜。”
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,闷油瓶一直没有答复,呆站在我面前,我等不及了,只能直接绕开他。
月光透过深夜的雾霭照在我的手掌心上,我突然心里一暖,回过头说道:“小哥,等事情办好了,咱们明年这个时候去一趟灵隐寺吧。”
闷油瓶反应有些慢,过了半会儿才不解地问道:“拜什么?”
“拜月老。”我笑道。